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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编 先秦文学第一章 古代的粮食作物
上古的粮食作物有所谓五谷、六谷和百谷。五谷是稷、黍、麦、菽(大豆)、麻,六谷比起五谷来只多了一种稻,这显然是因为水稻本是南方作物,后来才传到北方来的。至于百谷,是多种谷物的意思。
稷:是今天的小米,现在北方称其作物为谷子。我国西北地区适合谷子的种植,在“靠天吃饭”的古代,谷子也较能适应风雨不时的干旱气候。稷的子粒加工而成的炒米,是蒙古族人喜爱的食品。因而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里,稷是最重要的粮食作物,被视为“五谷之长”,稷也被尊为谷神。
黍:即现代北方所谓的黍子,又叫黄米,状似小米,色黄而黏,所以又称“黄糯”。黍稷无论是作物,还是种子的外表,看起来都大致相同,因此古代黍与稷经常连在一起说。黍做成米饭后柔糯可口,常用于过年过节或招待客人。《论语·微子》记载,孔子的弟子子路遇见隐者,隐者“止子路宿,杀鸡为黍而食之”。
黍米也是酿造黄酒的原料,其秸杆可以饲养家禽。黍稷都耐旱、耐热、耐盐碱,常被作为改造盐碱地和沙漠的主要先锋作物。又因为他的生育期短,又可作干旱地区的补救作物。
麦子:是北方人的主食。麦子有大麦小麦之分,古代称大麦为麰(móu)。麦子除了可以制面食,子粒还可以用来酿酒,麦秆可以作造纸原料。《诗·周颂·思文》:“贻我来麰,帝命率育。”这两句诗是说,天帝赐给周小麦、大麦,命令武王遵循后稷(周的始祖)以稼穑养育万民的功业。
菽:即豆子,原指大豆。秦汉以后,又因豆粒色泽的不同,而在大豆的名称前加上了黑、白、青、黄等字,作为某一品种的专名,大豆则成为了豆类通称。
麻之所以列入谷类,是因为大麻子可以充饥。麻籽叫黂(fén)。《尔雅》中已鉴别出大麻的雌、雄株,雌株叫“苴”(jū),雄株叫“枲”(xǐ)。后来的毒品大麻(又名印度大麻)是大麻的一个变种。《诗·豳风·七月》:“九月叔(拾取)苴。”夏历九月正是麻籽成熟的时候,拾起来“食我农夫”,可见麻籽是农民们的主要食品之一。虽然后世也有吃麻粥的,但麻不是主要粮食作物,主要用途是用其纤维纺线或织布。所以古代丝麻、桑麻并称。
稻:是水生作物,主要产于南方,大约起于周代。魏晋南北朝以后经济重心南移,北方人口大量南迁,更促进了南方水稻生产的迅速发展。到了唐代,民间有了“苏湖熟,天下足”和“湖广熟,天下足”之说,充分反应江南水稻生产对于供应全国粮食需要的重要。
古书中还时常见到一些有关粮食作物的名称,如粟、粱、禾、谷等。
谷是百谷的总称。禾本来专指稷,后来逐渐变为一般粮食作物的通称。粟本来是禾黍的籽粒,后来也用作粮食的通称。粱是稷的良种,古人常以稻粱并称,认为这两种谷物好吃;又以膏粱或粱肉并称,认为是精美的膳食。